南门山位于海丰县平东镇,这里有一座格局奇特的水库——南门水库。它上下两座串连一起,形成库中有库的奇景。两泓人工湖泊荡漾着波光,像两颗熠熠发光的明珠,镶嵌在大山深处。今次,在南国乍寒乍暖的时候,与好友一起踏上了南门山之行。
山路十八弯,车终于拐进了南门村。下车后,还没有欣赏那世外桃源般的村居,一行人就匆匆上山了。
刚靠近山脚下,好友试图选择从坑涧溯流而上,他说,这样可以详细看看坑涧的冰臼群。只可惜路旁连通山涧的石径,早已隐蔽在荆棘丛林中,找不到一丝痕迹。据他介绍,多年前曾带不少友人走过这道坑涧,一路上,众人大饱眼福。遗憾中,我看到他深情的目光掠过坑涧,记忆都藏在细碎的光阴里。山野茫茫,往事如同阵阵花香,有时候面对走过的路,哪里没有留下快乐与怀念?
谈笑间,我们沿着小路继续上山。忽然,前面出现一处较为平坦的崖畔,地方不大,却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岩石。有半球状的馒头石,有上下相叠环圆状的米磨石……更惊喜的是此处可以凭栏远眺,虽则小小一隅,却是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这时,传来悦耳的叮咚声,只见石隙里有汩汩的清泉飞流直下,竟形成了几处小小的瀑布,寂寞的山林顿时带来不少生机。此情此景,谁都掩饰不了内心的惊喜,纷纷而至。走近一看,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石窟窿,犹如古代舂米的石臼。大家喜出望外,议论纷纷,原来,这就是久闻中的“冰臼”。细究那些在岁月与流水中研磨出来的石窟窿,或像水缸、或像壶穴,有深有浅、有大有小,恍若生物留下的足迹。大自然的杰作,在这里让人浮想联翩……
站在崖边,豁然开朗。只见山上满目青葱,山下河道怪石嶙峋,而对面崖壁的“南门吊涧”却与我遥相呼应,见证着烟火人间。于是,我想起了明代碣石卫石陂屯虎贲之旅,将士的睿智和精干,数百年抹不掉!风过,撩起鬓边白丝缕缕,令我豪气顿生。
令人眼前大亮的是,这里有石、林、水组成的自然独特景观,天然的石桌石凳,游客到此可歇息休憩。我对友人说,若三两知己,临着这满山的清凉和柔碧,品茶漫谈,该是何等惬意?世人常言心态,于我而言,心中有山水,皆是水云间!
友人见到流泉,就像见到黄果树的瀑布,欣喜万分,不断拍照。这时,来了几个游客,看样子是一群白领,他们谈笑风生,情意融融,怎忍去叼扰!遂会心一笑,与友人一起观泉。水往低处流,你看它在岩石中一跃而下,落入潭里,溅出水花朵朵。友人说,做人如流泉般顽强,笑对流年,自有诗与远方。
山涧下的河道,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挡在中央,上面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。远远望去,就像一位老者擎着一把绿伞,泰然自若,以其顽强的生存能力独树一帜。若万物有灵,这就是大自然挚爱,感化人间。
一直以来,南门山谷中流传着一个故事,有一条鲤鱼精,经常兴风作浪,淹没农田,吞噬牲畜。真武君闻讯,率领蛇龟神仙到南门峡谷擒妖,鲤鱼精使出‘鲤鱼打滚’的绝招,将巨尾一卷,狂风呼啸过处,河道上就留下一个石窟窿,真武君一不小心,一个趔趄险些跌倒,于是大怒,抽出宝剑追尾猛斩。鲤鱼精大惊,继续打滚,在河道上留下一串窟窿,挡住真武君的追击,逃往九龙公主盘踞的九龙洞。我知道,这些美丽的传说,只不过是寄托着先民对一方山水的守护之情!
谈笑间,我们上了南门水库大坝,深情地看着群山挹掬的水面,被镀上碎金的光晕,随风荡漾,平添无限的风韵。四周静极了,忽然有文友叫喊,原来是一只雄鹰在蓝天中翱翔,所有人都凝神屏息,唯恐眨眼的瞬间,便失去眼前神奇和绚丽的画面。
回去的路上,明净的水穿过石涧,缓缓留下来。抬头望去,冬日的阳光映照着黄澄澄的稻田,连绵波涌……
来源:善美东岸,图文:吕海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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